关于老电影
不知道是我怀旧还是现在电影确实不怎么好看,说中文的我是感觉到还是老的比较好看,这里说老电影相对我而言,也就是90年代左右,那时我们每到周末,早早的写完作业,然后去找个有电视的地方坐下一群人就这样开始看,那时不说电影,说录像,星期天一大项目就是看录像,几个小孩,一个黑白电视,一部老片,静静地坐着,抬着头望着电视,不说什么好看不好看,只要能放的都好看,就这样,我们到了高中。所谓的国内大片出来了,开始是英雄,我们说不好看,后来上了大学是无极,这个更差,再后来烂片扑面而来,对这些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里只有怀念以前。以下这个文章是摘自别人博客,非本人所写。
标题 献给通化市军分区录像厅和抚松县文化馆
我岳父在世的时候,每次用遥控器转台遇到像《地雷战》《小兵张噶》这样的黑白老电影就会停驻不前。我当时颇为不解,现在,电视台播再滥的港片我也看得进,我想我明白了他。这宛如一种乡愁,如同阿城说那个身在鹿特丹的山西人,他在华人商店买了一瓶山西陈醋,在街上边走边喝,泪流满面。
录像厅让我有家的感觉,我的录像厅生涯大概在六七岁开始,终结在2001年从学校毕业,应该有18年。正应了那句老套的港片台词: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今天是清明,这句英雄慷慨的老话献给刚刚逝世的邓光荣,算一个港片死忠的鹅毛之情。
邓光荣,我只看过《龙腾四海》《再战江湖》《黑豹天下》《江湖龙虎斗》,可能其他的印象不够深。这四部都是在各种大大小小的录像厅看的,而且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时候录像厅是循环场。
抱歉的是那时候全是盗版录像带,就是说我没有给港片创作者付过费,但我还是付费了,只不过是那些开录像厅的老板们完完全全偷盗港片的利润,抑或当时大陆的官方政策还不允许引进港片。想想那时候祖国山河不知道有多少录像厅,无法想象如果这些影片即使每播放一次每位观众付费一分钱的话,港片的黄金时代会灿烂到何种程度。
录像厅,那时候简直是罪恶的渊薮,每次灯光黯淡下来,影片上演,生活这部活剧也正式开始。第一次抽烟,第一次打架,第一次偷看人家亲嘴,第一次交女朋友。我初中班级里的小帮派就把录像厅当成周末活动据点。
以现在的观点看,如果你的小孩未成年时抽烟、交女朋友,你会怎么看?套用黄子华栋笃笑的一个包袱,如果你的小孩只吸毒而没有杀人,那就是孝顺啦。(大意如此)
回想那个时候,羞涩腼腆木讷是种普遍性特征,对老师言听计从,对新闻联播坚信不疑。我现在倒觉着那时候的录像厅,对于我这样的小镇青年来说,意味着改革开放的桥头堡。录像厅的青少年们从“竭尽癫狂竭尽过火”的港片中学到了把妹、抢钱、混社会,也同样学会了个性、反抗权威、自我调侃、经济独立,更获得了一种不算广阔,但也绝不同于自己周遭的视野。录像厅把我们这些在毛主席教导下的木偶三好学生转变成了一个个充满爱欲情仇,有自我觉悟的、跃跃欲试忿忿不平油嘴滑舌的青年。这些活跃的年青人回到教室,因他们是班级中相对活跃的人,又把录像厅里所学的桥段笑话传播给其他人,最后,录像厅把我们变的相对放松,不那么忸怩,充满幻想和憧憬。
为了说话方便,社会上有各种归类口径。我个人相信,中国是存在“录像厅的一代”的。顺便给《小武》挑个毛病,片中录像厅那段,扩音器吼出来的对白跟录像厅门口牌子上写的片名对不上。贾导演能冲出小镇去学电影,他自己分析是受了《黄土地》的启发,我倒觉着《黄土地》只是个临界点,他混迹录像厅时港片中更多个人主义英雄主义情绪积累才是他行为的潜意识源泉。对于一个小镇青年,去做一个导演,跟去做一个英雄有什么分别呢?
最近拜读了魏君子的《香港电影演义》,十分喜欢,也让我相信,真的存在“录像厅的一代”。不是有人说电影院取代了教堂么,对于大陆,说录像厅取代每周三下午的政治学习是否恰当呢?当然无论八十年代还是九十年代,很少人会逃避政治学习而去录像厅。但火爆的午夜场的录像厅说明了一切。这大概也算用脚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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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评论
那个身在鹿特丹的山西人,他在华人商店买了一瓶山西陈醋,在街上边走边喝,泪流满面。
挺伤感的!